【起底】澳洲公寓质量问题,挡风遮雨还是水深火热?

 

近年来,高层公寓如雨后春笋般遍布墨尔本各地。然而,一些投资者和居民在新房到手后却发现,房屋内问题百出。有些问题要得到解决,所花的成本甚至超过将公寓重建。

 

【起底】澳洲公寓质量问题,挡风遮雨还是水深火热?

 

维多利亚州的建筑正面临因质量不佳和漏水问题而成为危房的危机。专家警告,危机规模堪比曾经的石棉建筑材料问题。劣质的材料和工艺意味着许多住宅和公寓可能会在不久后就被业主弃置。

 

新建成的住宅建筑已经开始出现结构缺陷,广泛的“建筑渗漏综合症”使得很多房屋滋生霉菌,难以住人。

 

据《时代报》报导,在2015-2016财政年度,维州消费者事务厅(Consumer Affairs Victoria)接到了近3000份有关房屋质量问题的投诉,年增长13%。许多业内人士说,墨尔本快速增加的公寓楼普遍存在缺陷,原因是未能遵守施工标准和采用大量廉价建筑材料。

 

澳洲公寓社区协会(Strata Community Australia)了解到,墨尔本至少有58座公寓楼存在缺陷,损失总计约4900万澳元。而该协会维州地区总经理Rob Beck称,这只是冰山一角。

 

一场暴雨暴露了危机规模

 

去年12月29日,一场风暴袭击了墨尔本。30分钟内,墨尔本各地区降雨量达25毫米以上。

 

这场暴雨暴露了一批问题工程。大规模的漏雨导致除湿机等干燥设备一度短缺。

 

一些新建成的公寓出现了多达30厘米的积水。由于大量的水从屋顶渗漏进隔离层中,一些房屋的天花板甚至发生了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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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州建筑局(VBA)正在对维州各地住房建筑质量和水暖铺设情况进行调查。维州建筑局首席执行官Prue Digby承认,建筑防水不合标准可能是维多利亚州的“系统性问题”。

 

在此之前,Fairfax传媒也对维多利亚的住宅建筑开展了质量调查。虽然调查仍在进行中,但目前的结果显示维多利亚州的一些建筑质量十分糟糕,他们很可能会由于潜在的危险被过早遗弃。

 

【起底】澳洲公寓质量问题,挡风遮雨还是水深火热?

 

调查同时也暴露了新建住宅建筑的地下室普遍存在钟乳石的现象。有证据表明这些钟乳石往往是由于花园或浴室的防水有缺陷,水从上层缓慢持续地泄漏而形成的。

 

Roscon公司是一家建筑质检公司。该公司的总经理Sahil Bhasin说:“这(渗水问题)其实就像癌症。你必须切除受影响的区域,否则它就会像癌细胞一样继续蔓延。”

 

墨尔本多地查出房屋存在问题:

 

Roscon在12月29日的暴雨之后收到了170个救援电话,Taylors Lakes、St Kilda、South Morang、Kingsbury、Macleod等地区都被检查出屋顶崩塌问题。另有一些业表示他们回家一开门就有一波积水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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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reensborough,一公寓楼内的所有20个单元房都被积水淹没。大量的雨水渗入走廊,积水深到在地毯上步行都能掀起波纹。

 

据悉,Caulfield North一个地下停车场出现了污水池;

 

Collins St街公寓大楼屋顶漏水;Brunswick区34名业主被告知,自掏腰包140万澳元解决漏水问题,比和已被注销资格的建商打官司更容易。

 

澳洲公寓社区协会呼吁建立新制度,要求开发商必须拿出其住宅开发成本的2%作为保证金,在建房的两年内,用这笔钱解决房屋出现的问题。

 

墨尔本公寓楼存在的一个主要问题是没有涂防水层而导致房屋漏水,水一旦渗入墙里或地下,就会使木材腐烂,短时间内就会造成很大损失;还有就是窗户和玻璃阳台漏水、脱落、变形或开裂,原因是安装或使用方法不正确。

 

Express Glass总经理Adrian Grocott说,安装玻璃的人员没有从业许可证,在新住户搬进来之前,建筑检验员也没有发现问题。

 

澳洲窗户协会首席执行官Tracey Gramlick说,房屋出现问题时,维修成本可能要数百万澳元,特别是在窗户出现了问题而导致墙壁和天花板漏水的情况下。

 

Gramlick说,澳洲越来越倾向于进口更廉价的玻璃建材,并且在房屋设计过程中,为了省钱,加入了越来越多的玻璃窗。

 

案例

一位首房买家Amanda Frazer在2012年购买了Ormond区的一个两居室的楼花。当房子盖好后验房时,却发现房子与她当初签订的购房合同有很大出入。开发商为了多盖一套公寓,大大缩小了她的阳台面积。

 

Frazer联系了她的律师,律师告诉她要办理入住手续,不然会有被起诉的风险。于是她找到市政厅。市政厅对房屋进行了检查,认定开发商违法,为了多盖一套公寓,Frazer的房屋结构与规划许可不一致。

 

Frazer说,一位检查员还发现了一些其它违反建筑法规的操作:地面不平,楼梯太陡,天花板太低,她的公寓是个劣质工程。

 

但是,由于开发商已进入破产管理,Frazer无法要求开发商赔付她由于房屋面积缩水造成的贬值和维修费(估计最高可达10万澳元)。

 

Frazer的遭遇并不是个案,因为开发商已经破产,或者把他们告上法庭的费用太高,许多公寓业主被迫自己承担成千上万澳元维修房子。

 

虽然对所有维州人来说,购买家用建筑保险是强制性的,但最多可买3层楼的保险,高层住宅例外。

 

建筑法专家、TressCox Lawyers律师事务所的Andrew Whitelaw说,这意味着如果建筑商破产,业主和投资者可能就得自己掏很多钱来修缮问题房屋。这是制度中的根本缺陷。

 

维州政府正在考虑在下一届选举前修改家用建筑保险规定,并将成立新机构——维州家用建筑纠纷解决机构(Domestic Building Dispute Resolution Victoria)来强制建筑商解决问题、完成修缮工作或为房屋的整改买单,这是最近一系列改革中的一部分。

 

尽管新的法律禁止建筑商任命建筑检验员检验其建筑,但建筑商们还是会让客户指定建筑商喜欢的建筑检验员。维州规划厅厅长怀恩(Richard Wynne)说:“这仍然是换汤不换药。”他还担心新的纠纷解决体系中没有足够多的具备建筑行业专业知识的人员。

 

维州房屋质量差,高温天气变烤炉

 

维州未达最低能效标准(energy efficiency standard)的房屋,隔热散热能力差,在高温天气中变成烤箱,危害居民身体健康。环保人士呼吁建筑业能够遵循“气候安全住房”(climate safe housing)标准。

 

据Domain新闻报导,专家警告称,如果维州再一次经历类似“黑色星期六”(The Black Saturday)的炎热天气,那些低质量的房屋将会变成一个太阳能烤箱,蒸烤室内的居民。

 

维州有不少住房远达不到最低能效标准,这意味着热气难以从房内散出,迫使居民依赖空调,而空调的大量使用易造成用电紧张,导致停电。待在如蒸笼般的屋内会让人闷热难耐甚至窒息。

 

2009年黑色星期六的炎热天气造成了374人死亡,是山林大火致命人数的两倍多。约有50万个家庭遭遇停电,墨尔本人纷纷跑到电影院和商场避暑。

 

据气候研究员预测,未来将会有持续时间更长、更高温的热浪袭来;但专家认为,目前澳洲房屋难以应对像2009年夏天那样的炎热天气。

 

新南威尔士大学(University of NSW)的研究员Sarah Perkins-Kirkpatrick也预测到澳洲将会面临更炎热的天气。他说:“我们总是认为,澳洲就是炎热的,习惯就好,但是炎热的天气会引发很多严重后果。”

 

气候专家David Karoly预测墨尔本气温高于35度的天数会在50年内翻一倍。据预测,如Laverton区之类的城区,2009年气温高达47度,将来可能会达到50度。

 

维州房屋不仅低于六星能效标准(在其它同类国家是不合法的),研究还发现,许多设计达标的房屋在建成后能效标准也降低了。州政府近期的研究显示,以10分为满分,墨尔本房屋平均只有3分。

 

业内专家表示,该问题源于建筑业倾向于为开发商省钱,很多新建筑不考虑房屋朝向、屋檐或遮光设计,采用大量玻璃和耗费能源的家用设备。RMIT大学副教授Alan Pears说,基本的建筑隔热保温层、混凝土板和双层玻璃足够使大多数设计过关,但房屋朝向不好,或没有遮光,在高温持续时就会变成桑拿房。

 

可持续发展支持者Brendan Condon呼吁建筑业采用“气候安全住房”标准,他表示经济可行性不再是反对建造节能房屋的理由。该标准仅会增加3%的建筑成本,却可以给家庭每年节省约500澳元的能源费用。

 

业主:无奈索赔困难,法律过程漫长

 

许多保险公司拒绝赔偿由于建筑材料或工艺缺陷导致水灾造成的损失,住房业主可能会面临自己承担数千澳元损失的境况。

 

对许多房主而言,这些损失可能只是一个更可怕的噩梦的开始,长期的法律纠纷会持续对他们的财务和身体状况造成创伤。

 

现已退休的Julie Gaffney在Abbotsford拥有一套豪华公寓,但公寓目前的状况已经不适合她在此居住了。

 

【起底】澳洲公寓质量问题,挡风遮雨还是水深火热?

 

Gaffney女士为这一Yarra河畔的期房公寓支付了78万澳元,但由于有毒的霉菌、藻类、腐烂的地毯和空调机组内的建筑碎片,她已经有20个月不能在此居住了。

 

【起底】澳洲公寓质量问题,挡风遮雨还是水深火热?

 

Gaffney女士表示,她在2013年7月搬进这个公寓,到2015年5月,家里被淹了5次。有一天早上她从床上爬起来,震惊地发现她的脚浸在水中。当时整个卧室地板的积水有1.5英寸深,走在上面都能掀起波浪。

 

Chateau Chun的建筑合规专家应要求检查了Gaffney女士的公寓,发现该建筑既不满足建筑许可证上的要求,也不符合澳大利亚建筑标准(Building Code of Australia,BCA)。有两面墙壁没有经过充分的防水处理,水可能从墙体渗入。

 

然而,公寓的建造方Hamilton Marino否认有违规行为。其主管Fred McKenzie发表声明称:该建筑物是根据澳大利亚建筑标准(BCA)设计和建造的,已通过第三方顾问的验证。并表示在接获通知后已对有关缺陷进行了调查,并为此制订了解决方案予以纠正。但是出于某种不明原因,被拒绝进入有缺陷的公寓。

 

据悉,业主决定在维州行政仲裁庭(VCAT)提起上诉。

 

Gaffney女士最近因严重的呼吸道疾病住院。她认为有毒的霉菌可能是使她的哮喘恶化的罪魁祸首。虽然其病因与霉菌的联系尚未被专家调查或证明,但Gaffney女士称,她还住在公寓时,经常难受得半夜醒来,不停的咳嗽、流鼻涕。

 

Gaffney女士和她的邻居现在把建筑商和开发商Trenerry物业集团总监Robert Dicintio告上维州行政仲裁庭(VCAT)。

 

他们要求超过24万澳元的赔偿,以弥补租金损失和对家中藏书的损坏,其中一些书原来由Gaffney已故的丈夫所有。

 

开发商Robert Dicintio以避免影响对此案的准备为由对此不予评论。法律程序得到了各方参与,开发商表示相信能实现一个合适的结果。

 

另外一位受访者Ray Neary住在科堡(Coburg)一个获得多项建筑奖的公寓中,这个公寓所在的项目是在五年前建成的。但在过去四个月,Neary一直睡在客厅的地板上,因为他的卧室存在漏水情况,并且顺着卧室墙壁一直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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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ary表示他的邻居家里也有相同的问题。玛丽·斯特拉(Mary Stella)就在天花板的正中央下方放置了一个大型塑料容器,用来接从天花板上的一个孔洞滴下来的大量茶色脏水,据悉,这些孔应该是被用于放置疏散扬声器。

 

政府:为未来的大规模拆除做好准备

 

据悉,政府可能须引入新的法律来规范具有多个所有者的建筑物的大规模拆除。

 

建筑法律专家Tim Graham说,在公寓楼当下的居住条件过于糟糕的情况下,业主将占有土地集体出售给开发商会节省结案的时间和成本。目前的法律要求,只有经过100%的业主同意才能拆除建筑,但这些要求在未来很可能会更改,也许会改为75%。

 

有报告称,过去10至15年内建成的一些独栋房屋已经因建筑质量问题被拆除。这些房屋所在的地区包括Drysdale,Reservoir,Caulfield和Balwyn No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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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质检公司Roscon的专家Sahil Bhasin称,有20多座有聚苯乙烯或泡沫包层的房屋因包层破裂、木结构腐烂而被夷为平地。

 

Bhasin先生说:“人们普遍认为,只要使用得当,这些轻质建筑材料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根据我的经验,问题总是出现在水泥板或聚苯乙烯包层上。泡沫材料应该用于制造冰盒而不是建筑。这些由劣质产品构建的开发项目是都是会在20年内迅速垮掉的。”

 

Bhasin先生呼吁建筑材料质量应由政府部门评估,作为规划许可流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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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asin先生在采访中表示:“我们发现客户的家正在一点一点瓦解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当你拿掉一小块石膏板,却发现一整面烂墙,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间房子的主人。特别是有位女士卖掉了她在Kew价值100万澳元的家,买了这个60万澳元的房子养老,以为他们可以用剩下的40万享受人生,但其实他们在那一瞬间已经一无所有了。”

 

目前,越来越多的业内人士表示,当局尚未控制问题的规模,并批评建筑监管机构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未能确保建筑商和开发商遵守现有的法规和标准。

 

Stephen Kip认为,建筑许可制度缺乏政府监督是出现问题的关键。大多数建筑建造商的工作从来没有经过有效的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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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在Docklands的Lacrosse tower发生火灾之后(后来发现有可燃包层的使用),维多利亚建筑局实施了一个大规模的审计,结果表明墨尔本51%的新建高层存在包层不当安装的问题。

 

Lacrosse tower的火灾促使维多利亚州政府开展改革,新法令授予当局检查建筑工地、强制建设商修复工程问题的权力。

 

规划部长Richard Wynne称,他会持续与澳大利亚建筑规范委员会(Australian Building Codes Board)合作,继上次改革继续提高建筑质量。

 

经济:建筑质量问题代价巨大

 

新西兰曾经历过一个类似的建筑质量危机,由于漏水而弃置的建筑最终造成的国家经济损失超过110亿澳元。建筑建造业是澳洲的主要行业之一,如果对当前的问题处理不当,澳大利亚未来面临的损失可能更大。

 

管道缺陷保险索赔专家David Pockett预计,维多利亚州建筑质量问题的长期成本可能高达数十亿澳元。原本的建筑寿命应该至少有50年,但现在由于漏水问题,这些建筑可能只能持续10年。David认为这种情况是一个“巨大的公共丑闻”,其严重程度堪比曾经的石棉危机。

 

Pockett先生还表示,澳大利亚对下水道和排水沟的建造标准未能被很好地履行,这也是导致雨水溢流到屋顶并产生室内积水的原因之一。

 

上一财年,维多利亚州建筑局(VBA)的投诉量增加了44%。监管机构却将此归因于其117,000澳元的广告宣传活动提高了公众认知度。据悉,维多利亚州建筑局(VBA)对维州的公寓质量调查将于8月完成。首席执行官Prue Digby表示,公众还是应该对维多利亚州的大部分建筑质量保有信心。 

 

建造商:业界匠心不如当年

 

墨尔本有不少历史建筑已经屹立了150多年了。但是,如果专家的估计没错, “千禧年”之后可能没有多少房子能像维多利亚和爱德华时期的遗产那样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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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建筑商协会(The Builders Collective of Australia)主席Phil Dwyer表示,由于开发商以牺牲房子的使用寿命为代价追逐利润,未来十年维州恐怕将会出现“地方性建筑缺陷”,问题的规模可能会达到无法应对的程度。

 

Phil Dwyer的建筑公司在这一年里回绝了17个公寓楼项目的提案,其原因都是在开发商要求的预算内建造一个能够持续保障安全的建筑是不可能的。

 

Dwyer先生说: “建筑公司不能偷工减料还逃避后果。”

 

经验丰富的建筑规范专家Stephen Kip认为,维多利亚州恶劣的建筑质量甚至危及生命。

 

【起底】澳洲公寓质量问题,挡风遮雨还是水深火热?

 

“据我所知就有至少六处正在使用的建筑是不宜居住的,他们面临着严重的消防安全风险,主要是由防火处理不够充分和使用可燃包层导致的。另外,在中型公寓楼内安装的轻型聚苯乙烯包层也存在一个大问题——水会从包层的接缝渗漏。”

 

渗水产生的霉菌最终会迫使人们搬走,然后霉菌会慢慢腐蚀建筑物的木框架直到该建筑必须被拆除。

 

Kip先生说:“我亲眼看过几十栋楼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我相信这个问题会殃及过去十年建成的数千栋建筑物。”

 

尽管多方都认可维多利亚州新建筑的质量确实普遍存在的缺陷的事实,但出于会增加建设成本的担忧,行业尚未对如何改革达成共识。

 

澳大利亚建筑商协会(The Builders Collective of Australia)呼吁建立一个更好的建筑保修保险制度,以鼓励建筑商和开发商使用正确的工艺和耐用的材料,并为自己的工程质量问题买单。

 

有业内人士称,维多利亚州有太多建筑工作是由没有受过适当培训、也未经注册的建筑工人完成的,这意味着他们也不会为质量问题负责。

 

同时,澳大利亚物业委员会(Property Council of Australia)表示,目前民众对高质量公寓需求日益增加。

 

建筑商的重要性

 

买房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人生理财目标中最重要、最复杂的大事。在购置房屋时,不能只看房子表面,还要对开发商,物业等展开调查。如果户型,价格都比较合适,还应该上网调查开发商的口碑。

 

事实上,不光是墨尔本地区的公寓质量堪忧,悉尼也不例外,在去年悉尼入冬的第一场暴风雨中,有一群人体会到了一次真正的“寒冬”——他们的家塌了。此次事发的地点是位于Lidcombe区的一栋新楼,有超过200位居民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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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调查显示,这栋公寓,大部分是在2014年和2015年够买的,一间两室公寓大约售价60万澳元,而且卖家承诺这些建筑是以“最高标准”建造的。然而整栋公寓现在看起来破破烂烂,屋顶像是被整个撕下来,碎片残骸堆在院子里。大批业主们,变成了身负巨额贷款的“无家可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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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而心力交瘁的业主们,同情业主的媒体及社会舆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事件的负责人,豆腐渣工程的罪魁祸首开发商兼Auburn议员的Ronney Oueik和Salim Mehaje身上。然而,大家都忽略了此次事件中另外一个重要的角色,那就是——建筑商。

 

建筑商才是真正在一线的负责人,如果承建此公寓的是一位优良的建筑商,悲剧是不是可以避免呢?每个行业都有行业标准及业内排名,澳洲建筑商行业也不例外。大家对澳洲开发商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但对于真正直接决定房屋品质的专家却鲜少关注,他们就是——建筑商。

 

建筑商的好坏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决定房子好坏的关键。在澳洲,具有承建资质的建筑商在澳洲不下400家,年承建能力、质量及施工周期保证却有极大差别。年城建额多少决定一个建筑商的级别,所以大致根据年承建额来划分,可以分成三类:Tier 1,Tier 2,Tier 3(一级,二级,三级)。

 

Tier 1等级是澳洲最顶级建筑商级别,放眼整个澳洲400多家也只有10家能达到这一等级,其中自然包括耳熟能详的Probuild, Land Lease,Leighton, Brookfield Multiplex等几家,他们几乎承包了所有各州政府基建,大学,医院,商场,顶级大型住宅等各个领域,年承建额超过10亿澳元以上。建筑质量和工期及各种细节都是堪称完美,有些情况还会出现早完工现象。

 

Tier2等级是介于中间的,较为宽泛,也有高低之分,年承建额从8千万至几亿不等,其中多数高端或中高端楼盘会选用这类建筑商,其中知名的包括Icon Co,Built,Grocon,Meriton,Richard Crooks等。其中也有能参与政府基建项目建设的,但规模多数要小一些,总体质量和工期还是有一定保证。

 

Tier 3等级属于建筑商等级最低一档,多数都是承建中小型住宅项目和别墅项目,以及部分旧房翻新项目等。工期时间和质量保证相对低,延期交房时有出现。更有建筑商倒闭最近几年也屡见不鲜。

 

文章最后与大家分享一下2015年Cordell infromation联合Home Industry Association发布最权威的澳大利亚排名前100的建筑商(Australian's top 100 constrcution firms),其中前20名及其各自的承建额,这也是堪称业界最可靠的评估报告之一。它让所有人都能一目了然的看到各家建筑商的实力及影响力。

 

(点击看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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