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养老院员工被告知他们必须打疫苗才能保住工作时,他们没有朝警察扔石块;当护士被告知他们也得打疫苗时,他们没有占领一条高速公路或战争纪念馆。
各州的教师,急救人员,机场和隔离酒店员工都被要求打疫苗。没人回之以暴力。
那为何墨尔本的建筑工人如此愤怒呼应?是否因为他们得到通知的时间太短?当然2周时间不算长,但是这不让本周街头的无政府状态和混乱场景变得有理。
对这个行业暂停两周的决定与很多在疫情中失业的其他行业的人也没法比。零售,餐饮,旅游和艺术界的情况糟糕多了。
所以为什么墨尔本的反光背心男子们(压倒多数的是男人)发疯了?
很重要的一点需要指出:绝大多数人没疯。维州有30多万建筑工人。本周估计有2000人上街。而15年前反对WorkChoices的游行光是在墨尔本就吸引了5-7万人。
以历史的标准来衡量这不算多大规模的聚集。但这次很暴力,其中掺杂着各种利益和问题。很多怨言:疫苗,强制,封锁,行业关门,建筑工会的领导权,政府,以及看上去对警察也有怨恨。
这群乌合之众的组成也丰富:建筑工会的成员,硬核反疫苗者,极右翼的煽动者、无政府主义者和愤怒的人。
墨尔本漫长的封锁的压力锅,还有那些想要从中得到政治利益的人,都让这一切雪上加霜。
到底哪里不对?
理想来说,安德鲁斯政府和政府工会应该对工会成员内的反疫苗情绪更为敏感,并进行更多咨询。
更多关于强制打疫苗的通知时间以及更多支持关闭建筑业的证据都会有所帮助。
但是这一切并非凭空而来。随着对建筑工地病例数增加以及Covid 违规的担忧,维州财长一周前就“通知”该行业他们能继续营业是“被优待的”。
但是莫里森政府好像不确定还怎么回应这次抗议。
总理和他的同事们谴责了暴力。但是有些政客则对潜在的不满表达了鼓励。
住房部长 Michael Sukkar 说“混乱而混淆的”建筑业禁令是“不合适的,不合比例的。”同为维州人的教育部长Alan Tudge发推说:“基本的自由被否认了。”
当新州州长贝瑞吉克莲7月份关闭建筑业两周时(当时的社区病例还比维州现在少),这两位都没有表达过类似的担忧。
反封锁反口罩的LNP后排议员George Christensen 走得更远,欢呼他所称的墨尔本的“为自由而抗议的人们”,这不令人惊讶。
司法部长 Michaelia Cash 则持相反观点,谴责建筑工会”不可接受的暴行”,并利用机会再次要求工党别接受工会捐款。
矛盾在上演
这些反应凸显了联盟政府对封锁和强制疫苗的持续冲突。
维州的封锁完全符合国家内阁联席会议的重开计划,技术上莫里森政府支持持续的限制直至满足疫苗率目标。
但是维州的自由党们自从疫情开始以来每次有什么事都反对关商业关学校。他们的本能就是选择和任何反对这些限制的人站在一起。
在过去18个月里反对限制措施的人一般包括自由党自己的传统小生意选民基地,但是他们现在看到有可能通过表达“理解他们的沮丧”而吸引一些传统投工党票的反光背心选民。
对于强制疫苗也有着类似的矛盾。莫里森政府把这个球踢给各州,说各州自行决定是否应该强制打疫苗。
当新州贝瑞吉克莲在包括建筑业等一系列领域内强制打疫苗时,没有人批评。但是包括工业关系助理部长 Amanda Stoker在内的一些政客批评维州给建筑工人打疫苗。
昨天Stoker告诉澳广说她反对强制打疫苗,相信“违背人们的意愿强迫他们是一个错误。”
那么大多数人的沮丧呢?
自由党人发出这种反封锁反强制疫苗的信息的风险是他们针对喊话的只是一小撮吵闹的少数。
大多数选民对本周墨尔本街头的场景感到恶心,尤其是见到那些没有戴口罩挥舞着旗帜的抗议者占领了军人纪念堂,把强大的国家象征作为表达他们诉求的场所。RSL是谴责这种冒犯的团体之一。
每个人都厌倦于长久的封锁。没人喜欢封锁。但是很少人愿意为了避免这些而冒压垮医院系统的危险。
大多数成年人都卷起袖子打了疫苗,对所需的强制疫苗也没有怨言。这是民调显示的。
那些谈论着理解一群狂野暴力的乌合之众的“沮丧”的 部长们也应该考虑下大多数人的沮丧和失望。
David Speers 是澳广Insider节目的主持人。
https://www.abc.net.au/news/2021-09-23/melbourne-protests-covid-lockdown-vaccine-contradictions/100482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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